从大门到诊断室要走十三个台阶。这期间我看了一眼右手边的妻子,也看了一眼左手边的单位同事罩科长。对于罩科长的姓我始终充满疑虑。百家姓上没有这个姓。有一次我问他这个姓的来源,他的脸微微一红,但马上被一丝温怒替代:罩,就是罩,和赵有什么区别吗?懂吗?
于是我不敢再问。
至于他们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我想,一定和那张手机上的照片有关。
那天早上,罩同事刚升为科长,兴冲冲回来,笑眯眯地喊我:小憨,你过来。
我没抬头,写着报表。
:小憨,我命令你过来。
我走过去:什么事?
:你看,这是什么?他指着手机上的一张图片问我。
:你没有病吧!这不是梅花鹿吗?我有些诧异。
罩科长闭上眼睛,嘴里蹦出几个字:不可救药。然后又说,你以后不要写报表了,负责单位的卫生。不要问我为什么,组织需要。
旁边的小刘凑过来看了一眼,说:这明明是马。
罩科长白了他一眼:我说是马了马了吗?你也和他打扫卫生去。小刘诺诺连声走了出去。
我的精神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