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不代表拾柒年蝉观点
美国独行:西方世界的末日
版作者序言
(该书中文译本李肇星作序)
(加)马克·斯坦恩
姚遥译
《美国独行》的中心论点是:西方世界正在走向一场自发形成的种族灭绝灾难,而穆斯林将成为这场灾难的直接受益者。作者:马克·斯坦恩(MarkSteyn),著名畅销书作家,*治评论员。年12月8日出生于加拿大多伦多,美国《华盛顿邮报》、《澳大利亚人报》和新西兰知名杂志《调查》特邀评论员。他关于*治、战争、艺术和文化的文字见诸世界各地;同时,他还是广播和电视上颇受欢迎的实事评论家。现居美国新罕布什尔州,已婚,育有三名子女。其*治观点偏保守派右翼。译者:姚遥,外交问题专家。中国公共外交协会研究室主任,外交学院国家软实力研究中心主任,哈佛大学肯尼迪*府学院“中美富布赖特项目”联合培养博士(师从“软实力”提出者约瑟夫?奈教授)。主要研究领域为中美关系、外交*策、港澳台问题等。序言生存或者毁灭我们知道此刻如何,却不晓得未来怎样。——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你是否正忧心忡忡?看起来你的确是心神不宁。心忧天下,这已成为进步社会中有责任感的公民借以彰显自身美德的最佳途径:知我者谓我心忧,“心忧”本身已经成了令其自我感觉良好的道德资本。不过,你到底在忧心些什么呢?是伊朗的核武器吗?得了吧,这不过是小布什这个基督教原教旨主义者和他的犹太复国主义小伙伴们所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目的是给美国的能源巨头哈里伯顿公司①(Hallliburton)提供口实,以助其成功打入伊朗市场。对核武器忧心忡忡,根本就是庸人自扰。“这令我作呕,这让我反胃”,这是英国小说家马丁?艾米斯的一句名言,在时任首相撒切尔夫人不断扬言使用核武器的铁腕时代,他不能自已地对核武器感到忧心忡忡。在一本短篇小说集的前言中,他模拟了核爆发生的场景,并对之后的悲惨世界做了如下白描:假如我可以幸存,假如我血肉模糊的眼睛没有流到脸颊上,假如我没有被炮火、金属、玻璃所混合而成的冲击波砸倒在地——祈愿所有这些假设都能成真,我当有责任(何尝不是我最不想做的),穿越时速千里的暴风、漫天飞舞的原子、匍匐扭曲的死尸,回到那远方的故园。之后,唯上帝可知,我是否尚存一丝气力找到我的妻子和孩子——然后,杀了他们——当然,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核爆的灾难并未降临,马丁?艾米斯当然也没有杀死他的老婆,倒是最终以离婚收场。你且将心比心,当年里根和撒切尔到处威胁动用核武,搞得人人自危倒也并非完全不可理喻。不过,难以理解的是,今时今日,当朝鲜的金氏*权和伊朗的宗教领袖手中也有了核武器,大家却都心照不宣且安之若素,就如同法国老百姓听闻他们的总统又找了两个情妇后一样地麻木不仁。而这些年来,马丁?艾米斯也再未就核武器的问题发出一语——据我所知,迄今他也尚无杀死现任太太的任何规划。在核阴云的笼罩之下,我们究竟应该如何自处?类比而言,“气候变化”问题——好吧,如果你此前听过类似言论,那么请堵上我的嘴——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如果你观看过美国前副总统阿尔?戈尔(AlGore)制作的纪录片《难以忽视的真相》(AnInconvenientTruth),你大概应记得他所描绘的烈日灼心般的末日梦魇是以下述情景开场的:一天,天生胆小的四眼天鸡先生正在林中漫步,忽然扑通一声,一个橡子从树上坠落,正好砸中它的脑袋。
“天呐!”四眼天鸡尖叫道,“天要塌了!大王叫我来巡山,我得快些回去禀报他!”噢,不好意思,我弄混了!我把戈尔的纪录片记成了此前另一部有关生态危机的迪士尼动画片。不过,谁让这些电影都大同小异啦,接下来的场景无外乎都是马尔代夫的海平面又上升了。你可能还观赏过另外一部主题类似的美国电影,在好莱坞大片《后天》(TheDayAfterTomorrow)(小心我剧透哦)中,美国副总统迪克?切尼发表了一段演讲,声言北半球即将全部冰冻。我并非气候学家,所以我还是引用该片男主角丹尼斯?奎德的台词作评吧——“理论上说,这或许确有可能。”然而,重点在于,从四眼天鸡到阿尔?戈尔再到丹尼斯?奎德,打从地球出现以来,这些在电影中粉墨登场的“人类先知”不厌其烦地预言世界末日即将到来。四眼天鸡教授说,天要塌下来了;戈尔副总统说,地球要爆炸了。凡此种种,换汤不换药。得嘞,如果你反驳不了他们,那么还不如投诚招安呢。不妨也让我来预测一下吧:世界末日真的要来了!脚底抹油往上山去!奔跑吧,兄弟!等会儿,别跑了,兄弟!举目四望,山上满眼都是伊斯兰恐怖组织的大小营地。我再斗胆预测得狠一些:所谓的西方世界将在21世纪寿终正寝,大部分西方国家甚至会在我们的有生之年消失于无形——特别是一些欧洲国家。或许在世界地图上,你仍能看到意大利、荷兰等等地名,又或许在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仍然矗立着圣索菲亚大教堂等著名古建筑,但它已并非一个天主教大教堂,而仅仅是一处静静矗立的建筑物而已——可是,就连意大利和荷兰,何尝不也只成了静静矗立的建筑物了呢?这还不过只是开胃小菜。关键的问题并非那些生态偏执狂们所忧心忡忡的海平面上升——马尔代夫群岛要被淹没,起码也得等到公元年左右;可是,就在咱们聊天这工夫,真正的危机正在飞速恶化之中。眼下最当紧的关键问题在于,我借用弗朗西斯?福山的“历史终结论”来总结:这并非历史的终结,而是我们所熟知的西方世界的终结。我们能否阻止这一终结的厄运?这将完全取决于美国,取决于美国是否能够重燃斗志,主动改造哪怕一部分的新兴世界。如果答案是“否”的话,恐怕这也将是美国时代的终结,以及又一轮黑暗时代的开始。倘若黑暗时代降临,地球的大部分地区都将重回原始状态。如此一来,我的观点岂不是和阿尔?戈尔关于生态毁灭的预言殊途同归?确实,世界末日的到来岂是我们能够算得准时间的。看看这么多年来,四眼田鸡教授的同道中人们都干了些什么吧:年,著名科学家保罗?埃尔利希(PaulEhrlich)在其畅销书《人口爆炸》(ThePopulationBomb)中宣称:“在年的一场饥荒中,将有数亿人饿殍遍野。”年,罗马俱乐部在其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研究报告《增长的极限》(TheLimitstoGrowth)中宣称:“我们将在年用尽*金,年用尽水银,年用尽锡,年用尽锌,年用尽石油,年用尽铜、铅和天然气。”年,罗威尔?庞第(LowellPonte)出版了畅销书《寒潮来袭:新的冰川世纪已经开始?我们能否逃过一劫?》(HastheNewIceAgeAlreadyBegun?CanWeSurvive?)。年,美国时任总统吉米?卡特(JimmyGarter)(现在听起来简直不可思议)自信地推断:“我们将在10年内用尽世界已知的所有石油储备。”上面的预测,一个都没有成真。这些兜售世界末日的谣言贩子们没有一件事预测得准——我们并未见到数亿人口成为饿殍,也并未见到石油、天然气和*金被人类耗光。与此同时,尽管美国冰球联盟已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安纳海姆和新墨西哥州的坦帕湾组建了职业球队,这些温暖地带的孩子们还是无缘在冬日里看到结冰的天然湿地,眼巴巴地却连一杆球也打不了——寒潮并未来袭。不过,这也并不是说在20世纪的最后30年中,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真正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在这段时期,发达国家人口占全球人口的比例从临近30%下降到了20%稍强;反观伊斯兰国家,其人口比例则从15%增长到了20%。若说对未来世界存在威胁,上述警讯难道还比不上几棵病树或者挂在上面的濒危树懒?年,除印度以外,几乎没有哪个非伊斯兰国家将伊斯兰教看作是洪水猛兽,甚至巴勒斯坦问题似乎也只是被置于常见的民族主义框架之内。而眼下,让我们再来看看伊斯兰教的世界舞台吧:大部分地缘*治危机都发生在塞缪尔?亨廷顿(SamuelHuntington)在其专著《文明的冲突》(TheClashofCivilizations)中所提出的“将穆斯林与非穆斯林隔开的欧亚大陆与非洲大陆交界边缘的环状地带”,就是这个“环状地带”,恐怕永远都不会从时*新闻中消失。这个礼拜,恐怖主义者在印尼巴厘岛发动了爆炸袭击。下个礼拜,恐怖主义者又在泰国南部实施了斩首行动。再下一个礼拜,俄罗斯联邦中一个寂寂无名却资源丰富的穆斯林自治共和国又发生了暴乱。再往后,是马德里、伦敦??那个伊斯兰掌控的“环状地带”霎时间已然扩展到了西方世界的中心。年,看上去距今并不遥远。如果你现在已经五六十岁——别叹息青春,今天作为西方世界顶梁柱的那些小伙子们迟早也得活到咱这岁数——虽然你穿的裤子和70年代相比变紧了,你的发型也不似年轻时候那么时髦了,但是你生活中的很多场景,包括房子的外观、车子的样式、厨具的形制和塞满冰箱的各色食品,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尽管如此,透过现象看本质,现在的世界终究还得说是变了新天。再次重复一遍这无情的统计数据:年,发达国家人口占全球人口的比例是伊斯兰世界的两倍:30%对15%;到了年,两者已然平分秋色,各占20%的份额。那么,到了年,情况又将如何?年9月11日,这根本算不上什么“一切骤变的一天”,倒是更似点醒人类“一切早已大变的一天”。在9月10日这天,有几个新闻记者真正